越南海關向中國遊客強索小費由來已久 監控無用

「中國公民在越南機場被索要小費」這兩天登上網路熱搜榜。中國駐胡志明市總領館的一名工作人員3日對《環球時報》證實,總領館已就越南芽庄機場邊檢人員向中國遊客索取小費引發衝突問題向越方提出交涉。總領館當天在網站上公佈了「關於中國公民在越南芽庄機場被邊檢人員索要小費的處理情況」:總領館向越方緊急交涉;引導中國公民理性維權,收集相關證據;目前有關中國公民均已安全回國;中方將繼續了解有關情況並作相應處理。

微博網友@續航KEVIN2日爆料,在越南芽庄機場出關口,中國遊客與越南邊檢人員因收取小費問題發生衝突。有網友說,有越南邊檢人員拿出電擊槍向遊客揮舞。一名四川遊客接受媒體採訪時說,排隊安檢時,越南邊檢人員主動向他們索取每人10元人民幣小費,隊伍中一名帶小孩的女性拒絕支付小費,越南邊檢人員竟然扣下孩子的護照,要求母親交100元人民幣才能出關,並向後面過關的中國遊客索取每人30元人民幣小費。這引起在場中國遊客不滿。網友發佈的現場視頻顯示,邊檢人員和遊客發生肢體衝撞。

3日,接受《環球時報》記者採訪時,中國駐胡志明市總領館工作人員說,中方已向越南提出交涉,但越方何時能給予回復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名工作人員介紹說,以往也有中國公民反映在越南機場被邊檢人員索要小費,越方處理過這種問題。

廣西社會科學院研究員孫小迎3日對《環球時報》說,對於越南邊檢人員向中國遊客索取小費的報導,「一點都不奇怪,這種事很久前就有」,「有人在越南開車被交警攔下,遞出駕照的同時裏面夾了錢,馬上被放行」。孫小迎認為,越南邊檢人員強行索取小費應該不是只針對中國遊客,「近年來,越南大力推動發展旅遊業,旅遊業不需要高精技術,而且來錢快,對經濟還有帶動作用。如果邊檢人員向外國遊客強收小費的問題不解決,將損害越南的國際形象。」

「在越南機場被邊檢人員索取小費」,中國一些論壇上早有網民曬各種經歷。4月28日,天涯社區上名為「西溪柳下0571」的網民就刊文「揭露越南芽庄各種坑」。文章說,他們9人組團去芽庄旅遊,導遊事先講明,簽證入境時,越南簽證官有可能會提出收小費,以前每人5元人民幣,現在變成每人要收10元人民幣。「果然,一個晚上,同一架飛機上的遊客幾乎都被收取每人10元人民幣入境費!」

越南媒體報導過該國機場的問題。《青年報》去年4月報導說,一名越南裔美國人去日本時,遭越南海關人員索取卡拉OK機的收據,以收取10%的費用。這名乘客稱這是越南製造的機器,是帶給親屬的禮物,往返越南數次,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要求。但越南海關人員堅持索取。消息傳出后,許多人稱有過類似遭遇。《青年報》2013年6月刊文說,胡志明市海關要在港口和機場安裝攝像頭監視工作人員,防止腐敗。此前不久,越南海關下令在所有港口安裝攝像頭。《青年報》援引一名海關官員的話說,安裝攝像頭是為「監視官員是否故意製造麻煩,向乘客索取賄賂」。

越南海關的措施看上去沒有那麼奏效。澳大利亞網站ozbargain2014年刊登一篇題為「越南機場官員與賄賂」的文章。作者說:「我是澳大利亞的越南人,越南風景美不勝收,食品極其豐富,阻止我回越南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腐敗的官員、警察和機場安全人員。」

「避免被越南海關收取費用。」在台灣backpackers網站上,有網民分享經驗:結伴而行,如果單獨一人,千萬要找同機的人結伴排隊,最好相互聊天,海關工作人員會遠遠觀察你是否有同行者;排隊盡量排人多的地方,海關工作人員常找落單的人;先觀察海關工作人員的行為,如果有審核比較久的狀況,最好換其他隊伍排;如果遇到暗示或明示要收費的海關人員,先不動聲色地記下他的編號,假裝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保持淡定看上去不趕時間。文章說,海關驗證及資料查閱的時間大約需要3分鐘,超過可能是在耍小手段。

中国传媒报道,越南芽庄机场周一晚上因边检人员向中国游客索取小费,而引起冲突。

据媒体报道,中国驻胡志明市总领事馆已获悉事件,并正了解事件。

事件在周一(5月2日)晚上发生,当时在芽庄机场约有一千人,而大部份都是中国游客。

BBC中文网接触了三位当时在场的目击者,了解当时的来龙去脉。

事源:一家三口拒付小费

当时在场的网友Kevin对BBC中文网说,其中一个一家三口的家庭在过关的时候,因海关人员态度恶劣,而拒绝付10元人民币的小费。

Kevin说:“我就排在他们后面的……是那个男的说他不愿意给小费。”

他对BBC中文网说,海关人员有尝试抢他们的护照,可是没有成功。这个家庭与海关人员纠缠约半小时,男士最终付了100元人民币的小费,海关才放行他、他的妻子和约四岁的儿子。

不过,Kevin说这个家庭的遭遇只是其中一个导火线。“有一个人过关的时候,安检的时候手机不在了,然后他怀疑是那边的安检人员拿了的。”

他说,经协调后,最后“那边交出了”手机。

这两件事陆续发生后,在场的中国游客开始起哄,其中一个曾参与越战的老兵比较激动。据Kevin说,越南人员“有点想对这个老大爷动手的意图”,所以才引爆冲突。

Kevin说,双方没有肢体冲突,事件大概维持一个小时。当时芽庄机场有三个前往中国的航班──包括一班前往上海,另外两班前往成都──所以大部份的在场人士都是中国游客。

目击者“Mayaya呀”提供的现场照片Image copyrightMayaya Ya
Image caption越南芽庄机场

目击者:海关人员拿出电击棒

BBC中文网也接触了一位当时在场的网友“Mayaya呀”,她说当时有海关人员的确拿出了电击棒,她也听到了电击棒发出的声音,但到底海关人员有没有使用电击棒,她就没有看到。

“Mayaya呀”提供了视频,也形容当时发生的事情。她说:“当时是一个重庆那边的团队,用他们那边的话‘雄起’,意思就是普通话加油的意思。”她说,在场的中国游客也唱起了国歌。

不过,另外一位叫coonsyz对BBC中文网说:“他们殴打中国人我在外围看到,前面人很多,所以具体起因我不知道。”他指打人的是越南海关人员。

另外,三位网友说自己也有经历被海关人员索取小费,都缴了10元人民币。

BBC中文网曾致电中国驻胡志明市总领事馆及越南驻北京领事馆,不过双方在截稿前都没有回应。

越南受中国游客欢迎

根据官方数据,今年首四个月到访越南的游客人数达324.8万,对比去年同期上升逾一倍,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旅客占总游客人数约24%。

芽庄位于越南中南沿海地区的庆和省,以阳光海滩闻名,亦吸引不少潜水客。

据报道,芽庄之前吸引不少俄罗斯游客,但由于俄罗斯经济衰退,中国游客日益变得重要。